炎热的清凉观后院中,敬贤师祖的屋子里,传来了阵阵女子的哭泣之声。连带着整间屋子也降去了不少温度,似乎不单不那么炎热了,甚至有些冰凉。
舒云跪在地上,一张俏脸已经被泪水所淹没。
师祖,这是为什么啊舒云双手扶着地面泣声问道。
敬贤看在眼中有些心疼,皱了皱眉,道:舒云,你向是个听话的孩子,这次怎么这般不明事理居然连师祖的话都不听了吗
师祖,舒云不敢。舒云抹了抹眼泪,道:舒云只是不明白。既然师祖今日不许,当初为何告诉舒云,我和他有一段姻缘舒云真的不明白
当初师祖的确有些草率了。敬贤摇了摇头,道:不过,当初我也只是告诉可能是他,只是想让你心中有个准备而已看着舒云,敬贤有些无奈,她怎么也想不到,才短短半月的时间,这丫头居然会对一个刚刚见面的男人动情。
舒云只是想明白为什么。舒云抬起头来,看着敬贤。
敬贤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她身旁那两个看起来约莫有五六十岁的道姑当中的一位向前迈了一步,道:师姐,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便告诉他吧。
敬贤轻轻摇头,没有言语。
师祖
舒云哭泣声中的一声师祖让敬贤的心微微一颤握在拂尘上的手也不禁紧了一紧,低下头来,接触到舒云那满是痛苦的目光,有些不忍,扭头看了看她身旁的老道姑,轻轻点了点头。
老道姑轻叹一声,扶着舒云道:舒云你先起来,我说与你听。
舒云摇了摇头,道:师叔祖,便让舒云跪着吧。
扶了几下,舒云坚持不起,老道姑只好放手,轻声说道:这次,我们和你师祖出去,你也知道是去找永惠大师的。
舒云点了点头。
老道姑又道:那逝尘剑本是永惠大师年轻时的佩剑。当初你师祖和他约定之时,便是以佩剑为信物的。故而,那日那孩子上山之时,你师祖才会误认为他是永惠大师的弟子。
难道不是吗舒云脸色一下子便的惨白,倘若,这个一个前提被否定了的话,那么一切都被否定了,她这么多日付出的情感也用错了对象,一个心,也放错了地方,但是,心不同于别的,不是随便给了一个人,然后说拿回来便能拿回来的。听到师叔祖的话,她拼命的摇头,道:怎么可能,他带有永惠师祖的佩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弟子就算是永惠师祖的徒孙,他有佩剑那也应该不会的舒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老道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舒云,你听我说。那孩子的确不是永惠大师的弟子,也不是他的徒孙,此事说来话长。我简单点和你说吧,永惠大师的弟子已经在世俗中成了亲,而且,他已经死了
那永惠师祖的佩剑怎么能落到他的手中舒云很是不解。
老道姑轻声,道:这个不难解释,永惠大师的弟子和这孩子本是至交好友,配角也是他送与他的
舒云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双眼有些呆滞,盯着地面一动不动,隔了一会儿,忽然,她跪爬着来到敬贤的身旁,道:师祖,既然永惠师祖的弟子已死,而那配角也到了他的手上,不如
胡闹。敬贤脸色一沉,道:舒云,你怎可如此。
舒云咬了咬嘴唇,一缕鲜血顺着齿缝流了下来,在下巴上映出一道鲜红的印记后,又滴落在了手上,止住了哭泣,道:师祖,舒云并非不知廉耻,只是,舒云的心好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敬贤深吸了一口气,道:舒云,不是师祖不明白,只是他的身份太过特殊,而且来此的目地现在也不知道。你和他没有结果的,再说,他已经有了几房妻室
舒云的脸上一片惨色。
敬逸师妹,送她回房去吧敬贤说罢,轻轻一甩衣袖,步入了后堂。
她身旁的老道姑,轻轻扶起了舒云,朝外走去。舒云整个人似乎被抽去的灵魂一般,呆立着,随着老道姑的步伐,木然地迈着步子,行出了门外
师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另一个老道姑轻叹一声,道:反正那孩子他们是要带走的,又何必告诉舒云这些。
唉敬贤轻轻摇头,道:我那曾想到,舒云这孩子居然会对他动情。不过,时日不长,过些时候,她会好起来了再说,他们想带人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那个人在,怎能轻易从他手上将人夺走。
师姐,你天生慧根,尚且不能自制,何况舒云。老道姑叹息着朝外面行去,另行出去时,她又回过头,道:师姐,他们也应该考虑到了这些,因此才让你捉那孩子,你怎的打算这么做吗
让我想想吧敬贤的话语中有着几分无奈。
老道姑看了看头,扭头走了出去。
岳少安在别院中焦急地等待着,来回地踱着步子,口中喃喃地说道:娘的,这老道姑,怎地还不完事。都两天了
是有些奇怪。一个侍卫接着话茬,道:王爷,您没发现这几天舒云姑娘也不人影了
废话,我自然是知道。岳少安扭头瞅了侍卫一眼,侍卫弄了个无趣,只好后退了两步默不作声了。
岳少安这一行人中,依旧那般,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一个有变化的便是道炎,这老头子,不单是有变化,而且变化极大。
自从那敬贤老道姑回来后,他便很少言语,整日坐在房中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少安想问他一句话,也不言语。
正值岳少安无聊的要死之时,一个小道姑快步跑了上来,道:那位是岳公子
岳少安双眼一亮,道:我是。
小道姑看了看他,道:师祖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