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用我照顾,也不用其他的同事来照顾那你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怎么办呢当听到乌兰要他们不要再来医院照顾她的时候,中年警察着急地说道。
这时候,乌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我,说道:有他在这里照顾我就好了。
他中年警察眼睛瞄了过来,我赶紧挺起胸膛,然后,中年警察的眼睛又瞄回乌兰身上,如此这般来回几个回合之后,中年警察把我拖到了门外。
到了门外,中年警察就问道:小伙子,你跟我老实说,你跟乌兰她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我们只是彼此有好感而已。我略有些得意地翘起挠了挠头,说道。
小子,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柳尊严做警察这么多年了,什么人都见过,不过看你却偏偏是看不准。说你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却又偏偏文武双全,说你有本事,说起话来却又油腔滑调,一派小流氓作风;说你简单,你却又复杂,说你深刻,你却又肤浅,说你
我看中年警察这排比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赶紧出言制止道:行了,打住,这些排比句你还是留着写报告的时候用吧。你这话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你就直接说后面的吧。
我要说的话就一句,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怀着什么居心,但是你要是敢做出什么让乌兰不开心的事的话,那你最好一辈子不要有任何行差踏错,不然我柳尊严一定盯死你。
我听出来了,这个欧吉桑在威胁我,我现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当然不会被他唬住,不过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现在没有必要跟他硬来,嗯,柳叔叔,我知道做的了,你放心吧。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柳尊严说着,用力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帮着帮我把乌兰放到我大娘的那间病房去。各项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柳尊严再跟我罗里罗嗦地交待了几句之后,才带着那些来的警察离开了。
等到他们都走以后,大娘便笑着对我说道:阿齐,还不快介绍一下。
哦。我指了指乌兰,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乌兰,乌兰,这是我大娘。
看着放在一旁的警服,大娘笑着问乌兰道:乌小姐,你好,你也是警察啊
乌兰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还是勉励坐起来,礼貌地笑着点点头,是的,阿姨。
真没看出来,这家伙平时看见我就风雷火电的,在我大娘面前却装起淑女来了。
接下来,我大娘就跟乌兰聊起来了,基本上都是我大娘在问,乌兰在答。我大娘问的尽是些琐碎的问题,问得坐在旁边的我觉得有点烦了,可是乌兰却一点也没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始终笑着礼貌地一句一句地答着。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被那些流氓一棒子把脑袋打坏了,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如果从前换了我这么问她,恐怕早就被她一个黑虎掏心给干掉了吧。
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大娘终于看出来乌兰有点犯困了,终于放过她,让她睡觉去了。等到她一睡着,大娘就问道:老实说,天齐,这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当然是马上否认了,大娘,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她比我大了整整三岁。
三岁有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计较这些,而且我看着姑娘人不错,人长得好看不说,脾气也好,对人也礼貌。
她脾气好她对人礼貌大娘,你是没见过她怎么对我的。
大娘,你就不要再乱说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她是我朋友的哥哥的女朋友。
是吗大娘听到我这么说,露出惋惜的神色,那就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大娘,我才十八岁出头,你就不用这么早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了,睡吧您。
好不容易把我大娘给哄睡了之后,我再看看乌兰,倒,哪里像是刚流完半斤血的人睡得死得不得了。我冲着熟睡着的乌兰摇了摇头,伸手去找我的漫画书,谁知道一转身把乌兰的警服给碰在了地上。我于是弯下腰去把她的衣服捡起来,谁知道捡起她的衣服的时候,发现她的口袋里硬邦邦的,我心里好奇,便伸手把这硬邦邦的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这硬邦邦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本薄薄的硬皮书,而我一看到这本书的名字,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这本书的名字赫然是青年正确恋爱观。
那柳尊严说她今天出去买书,原来就是买这本书啊。哎哟,真是要笑断我的肠子了,想不到这世上竟然真会有人去买这种书来学习怎么恋爱。我真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从清朝坐时空穿梭机来的。
正当我狂笑的时候,乌兰醒了,她先是奇怪地看着我,然后是看到我手里的书,顿时脸色发红,一把把书抢了过去,你
刚大声说了一个字,她才想起这是病房,便又压低声音,你竟然敢乱翻我的东西,你是不是想死
我瘪瘪嘴巴,切,刚刚在我大娘面前装得像个乖乖女,在我面前就原形毕露了。
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态度,你大娘是慈祥长辈,我当然要礼貌一点,对你这种坏蛋,我自然要凶一点。
随便你了,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乌兰同学我说着,指了指她怀里的那本书,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读了这本书,就知道恋爱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我这么说,乌兰的脸色便有些窘态,但是嘴巴上却是毫不松劲,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看了看乌兰,嬉笑道:嗯,我不怪你,你虽然是标准暴力女郎,但是野百合也会有春天,你也有思春的权力的。
如果是寻常,乌兰肯定是二话不说,马上大打出手,但是此时是在病房,病人们都在休息,而且她的身子也虚得很,所以她最后看了看四周之后,只能咬着嘴唇倒在床上,恨恨地说道:以后再找你算帐。
而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因为我发现,这个时候的乌兰,实在是可爱得紧啊
在医院里,乌兰就住在我大娘隔壁,我照顾起来倒也很方便。而且乌兰和我大娘都不算是重病号,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照顾的地方,无非是帮忙斟茶递水,打打饭,陪着说说话之类。而我大娘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跟乌兰是特别聊得来。
只要不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跟乌兰说话,我在一旁反倒没什么插得上嘴的地方,也乐得清闲地趴在一边看漫画。这样一来,不知不觉的,我也忘记了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讨好乌兰的心思。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乌兰的身体底子真是没说的,三天前还是头上血流成河的,三天过后就又龙精虎猛了,能吃能睡,健康得不得了。
这天,乌兰坐在床上陪我大娘说了半天的话,我大娘有些倦了,想要睡觉,便对我说道:天齐啊,我看兰兰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老在床上躺着不好,你陪兰兰出去走走吧。
过了一会,我就陪着乌兰在医院里散起步来,刚一出房间,到走廊,我就对乌兰说道:乌兰,你果然是体状如牛啊,这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做死啊乌兰瞪了我一眼,双手握成拳头,在我面前恶狠狠地挥舞了几下。我现在却是不怕她了,因为我知道她不可能在医院里打我。我笑道:对了,医生跟我说,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还不出去是不是被我照顾得上瘾了,舍不得出去啊
乌兰不屑地瘪瘪嘴,你就做你的梦吧,大娘前天下午刚做完手术,身子还虚,还需要在医院里多养一天,所以我决定在医院里多待一天,陪陪大娘。
我听到这里,没有说什么,只是偷偷瞄了乌兰,心想,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心还挺细的。
我正想着,乌兰转过身,看着我,很正经地问道:楚天齐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认真回答我,好吗
我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哇,干嘛,要借钱啊突然这么正经
你跟张盛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吗乌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依然盯着我。
又是这个鸟问题我无可奈何地垂下脑袋,姐姐,我真被你打败了,你能不能问点别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抬起头,看着乌兰,我答了也没用,你都不信我。
乌兰说着,眨了眨她通亮的大眼睛,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单纯女主角,我信,这次只要你回答,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信。
我看了乌兰一会,也很郑重其事地说道:乌兰姐姐,我跟张盛真的没有什么阴谋。
好。乌兰重重地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以后不问你这个问题了。
听到乌兰这么干脆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呀,怎么转性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现在相信我
乌兰深吸一口气,低着脑袋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这几天跟你相处,再跟大娘聊了一些你的事情,我发现你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听到这里,我大声嚷嚷着抗议道:什么叫也不是那么坏根本就是好人好不好
乌兰笑了一下,说道:行了吧你,说你不是坏人就够不错的了,还想当好人嗯乌兰深吸了一口气,又再次站住,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前些日子一直骚扰你。
人嘛,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原本对乌兰对我的那些骚扰是痛恨入骨的,现在乌兰这么正式地跟我道歉,却反倒又把我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挠了挠脑袋,嘻笑道:没事,没事,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
乌兰见我没有跟她计较,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一般,说道:天齐,既然你不是坏人,那么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离张盛远一点,他的背景很复杂,离他太近,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多谢你的提醒,这个我都知道,张盛都跟我说过了,可是,我跟张盛是好兄弟,我是不会疏远他的。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张盛和我一样,也只是个单纯的高中毕业生而已。
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于是将我跟张盛认识的过程,以及张盛和他父亲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等我说完之后,乌兰才终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劫狱计划,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这么说,我岂不是也错怪了张盛
本来就是。
我们俩把话说到这里,乌兰便沉默起来,好一阵之后,她又说道:那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张盛很认真地道个歉才行。
那用不用那么夸张,我现在跟你也算是朋友了,到时候我找个机会帮你跟张盛说一声就好了。他那个人没什么的,只要你以后不再找他的麻烦,他就不会往心里去的。
不行。乌兰坚定地摇头,我自己做的事情,就该自己负责,我一定要亲自向他道歉。
你还真是执拗。我笑了笑,说道,怪不得会做出在街上跟六七个流氓群殴的傻事。
什么傻事那是我份内的事情,如果遇到这种事情我都袖手旁观,那我还算什么警察
乌兰这话说得是货真价实的义正词严,搞得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走了一阵,乌兰问我,天齐,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想也不想,就答道:当一个,把全世界的坏人都抓光的好警察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拜托,你那么肤浅,很容易看穿的好不好
乌兰瘪了瘪嘴,又问道:那你呢天齐,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突然间说起这种东西,还真是觉得有点遥远啊。
快说啊,是什么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阵,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不劳而获,坐吃等死,诸如此类咯。
不劳而获坐吃等死这也算是梦想吗乌兰的脸上浮现出不可理解的表情。
当然不算了,我真正的梦想是泡尽天下美女,可是我这梦想我能跟你说嘛我
我很正经地点点头,当然算,不过琐碎了一点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