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亭亭得意洋洋地站起来,笑道:老不死的,还有小杂种,烂婊子,等着坐牢吧说罢,他和司机扬长而去。
冯宇衡几人都气得高声抗议,一时警察局里闹成一团。
杨队长一拍桌子大声道:都闭嘴闹什么闹再闹就是妨碍公务现在一个个说,你们为什么要打人
陈悦猛地站起来道:我记住你的警号了,我要告你循私枉法,事情都没弄清楚,你就把人放走了
杨队长白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告去啊我还怕你告。反正今天晚上你们得呆在这儿,再闹老子就上手铐说,你们为什么打人
这时,电话突然又响了,那女警察接过后,又叫道:杨队长,省厅的电话
杨队长立刻屁颠颠地接过电话,脸上又堆满谄笑道:喂,那位,哎哟,张厅长,是我,哎,哎,可是,刚才徐局长,好的,好的,是,是
放下电话,他诧异地看着冯宇衡,嘴里喃喃自语:今晚这是怎么了,尽遇上牛人
没奈何,他清了清嗓子,换了副脸色对冯宇衡道:你们也可以走了,回家吧
中年人不干了,生气地问道:凭啥就走事情还没搞清,我们几个无缘无故被打,你们警察为什么不管
好了,好了,老同志杨队长一脸痛苦无奈的表情:你们的口录我们都记下来了,至于谁是谁非,我们这些小警察管不了,你们自己比划吧,看看谁后台硬
冯宇衡等四人一脸纳闷,糊里糊涂的都不知怎么回事。还是陈悦先反映过来,她拉了一下冯宇衡的衣服道:还是先回去吧,天都很晚了,明天再说。
走出警察局后,那中年人感激地说道:真是亏了你们几个学生哥,连累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陈悦连忙道:没什么,应该做的嘛。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中年人道: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这个小兄弟伤得重。你们要小心啊,刚才我听一个警察悄悄说,那个坏小子孙亭亭,就是咱们市长孙正雨的公子,赶紧回家吧,今天能活着走出来已是万幸了。
陈悦伸了伸舌头道:厉害,怪不得不过,就算是市长的儿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陈喜必竟年纪小,已经害怕了:姐姐,我们快回家吧。
中年人摇头叹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警察会放我们出来,听说是又有大官打来电话说情了,难道你们这些学生哥家里也有亲戚当官唉,这世道,不好说,还是回家吧,老老实实当小百姓。
和中年人分手后,陈悦硬要拉着冯宇衡去医院检查,冯宇衡连忙道:不用了,我没受啥伤,不信你看吧
陈悦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果然冯宇衡看上去精神焕发,除了脸上的鼻血以外,一点儿也没有受伤的迹象。
于是三人找回自行车,骑着回家。一路上,他们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注意到身后悄悄地跟着一辆奔驰轿车。
走到叉路口,三人准备分手了,陈悦突然说道:冯宇衡,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勇敢
陈喜也在一边道:就是,和姐姐平时说的那个窝囊样完全不同嘛,好有男子气概哦
冯宇衡理所当然地脸红了,没想到陈悦居然也突然脸红了,路灯下,那娇艳的脸蛋被红霞浸染,看上去分外迷人。
陈悦红着脸道:你身上有伤,回去要记得上药哦。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告诉伯父伯母,免得他们担心,还有,路上小心点
陈喜在一边打趣道:哎,姐姐,你啥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怎么,现在就关心起未来的公公婆婆了
闭嘴小丫头,不说话你要死啊说着,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的骑着车追逐着远去了,留下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冯宇衡傻傻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他感到全身都被幸福包裹着,那种甜蜜的感觉,一点点浸到心灵最深处。
人都走远了,你还准备在这站多久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